特务专列成了瞿言白的临时指挥部。张冲和陈登瀛率特务上车,向瞿言白立正敬礼。瞿言白示意他们先听罗樟荣说。
罗樟荣指着地图上各处标志说:“这些中共领导人的住处可以事先包围,但必须和逮捕苏区代表同时动手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瞿言白下令:“时间就定在五点四十分。大家对表。”他抬腕看表:“现在是一点二十三分。”
外白渡桥。黎晓苏见到倚着桥栏正在等待的谢云亭,向谢云亭跑去,谢云亭闻声回身,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。
特务专列。罗樟荣又在地图上画出两处说:“这两处:共产国际远东站和红色幼儿园可以提前动手。大会前,中共的人不会罗及这两处。”
瞿言白问:“幼儿园也是今天动手的目标?”
罗樟荣说:“瞿主任,可别小看这幼儿园,那可是中共的心尖子,里面就读的人都是烈士的遗孤及中共高级领导人的子女,其中不少是红军将领的子女,这些孩子握在我们的手心,就能动摇红军的军心。幼儿园的两个警卫是我特科武艺最高的人,就可以知道中共对这个幼儿园的重视了。幼儿园和远东站都安装有电话,要防备他们打电话报警。幼儿园的联系暗号是:“西风烈”,对方的回答是:“梅花开”。远东站的暗号是:“拖拉机”,对方的回答是:“水电站”。我们可以利用联系暗号先取得信任,再展开突袭。”
教堂密室。王庸吩咐:“刘祥义,你和米可夫立即去布置共产国际远东站转移。”刘祥义出去,在门口碰到赶紧回来的谢云亭夫妇。
王庸见到谢云亭夫妇十分高兴:“谢云亭,你俩回来了,太好了,特科的人全派出去了,还有一处紧要地方,你赶快去组织撤离。”谢云亭:“是。”王庸说:“你带一辆大卡车马上赶到霞飞路红色幼儿园,园里的两个警卫都是二七年大起义的工人纠察队员,十分可靠,联系暗号是:“冬至一阳生”,回答是:“迎春花香”。旧的暗号我已经电话通知作废了。你把幼儿园的所有人员带到江南造船厂的工人棚户区,有工会的同志来接头,暂时把孩子们安置到工人家中。”
特务专列。罗樟荣请求:“瞿主任,请在行动之前把我的家属先接出来。”瞿言白同意:“好。张冲,你去接罗先生的家属。黄秘书你带一队人去红色幼儿园,要把所有的孩子都带回来。陈登瀛带人去远东站。”
三人领令。瞿言白示意拿酒来,举杯敬捷:“我们今天的大行动将改变中国的命运,中共将就此一蹶不振。我们都将是党国的功臣!”
特务们感奋地一齐举杯。
教堂密室。王庸猛然记起杨桂花:“哎呀,还有一个人,必须带她一起撤离,她也知道太多党的机密,尤其是基层一级的党组织。”一旁的黎晓苏问:“是谁?”王庸说:“杨桂花,罗樟荣的妻子。”黎晓苏自告奋勇:“我去,我和杨桂花有一面之交。”王庸说:“你一个女同志去,我不放心。”黎晓苏说:“我是女的,杨桂花才会相信地跟我来,我相信,此时杨桂花还不知道罗樟荣叛变,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王庸取出一支勃朗宁手枪:“你把这支枪带着防身。”黎晓苏将手枪放入手袋。
时间:二十八日凌晨二时至三时
地点:上海
罗家门口,黎晓苏坐着黄包车过来,看到牛肉面摊,就知道这是特务的蹲守。又见到罗家亮着一盏孤灯,她要黄包车别停,快速离开。她心里寻思:不好,已有特务蹲守,怎么才能从特务手中把杨桂花抢出来?
共产国际远东站。刘祥义传达中共中央立即撤离的指示。可远东站的人见米可夫不发一声,竟借口撤离要向莫斯科请示,不肯撤离。刘祥义对米可夫说:“你是首席代表,你快下令吧!”米可夫竟说:“按照纪律是必须请示,请让我们先发报给莫斯科。”刘祥义一针见血地指出,“你是从心底里不相信契卡训练出来的罗樟荣会叛变,虽然你已经看了李强的译电,可你还是坚持己见!难道你要用自己同志的鲜血来证实你的判断错误吗?这些同志,为了世界革命,国际共产主义运动,远离祖国,来到东方,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的热血洒在这里?”米可夫不禁动容,可又说:“不是说撤离就能撤离,有许多机密文件要处理。”刘祥义问:“你怕牺牲吗?”米可夫说:“我是个布尔什维克。”于是刘祥义说:“文件能带走的带走,不能带走的,我和你留下来销毁。”米可夫这才下令远东站的同志撤离。刘祥义和米可夫把文件扔进火堆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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