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刘队长并未加入共党,可他是个坚定的反日爱国人士,有骨气且有血性,所以也是藤田的心头大患,张松林等人学习效仿的榜样。正因朱成壁不忍动手,藤田便当着刘队长的面,悉数朱家近些年做过多少出卖同胞的事情,乃至朱成壁本人献计保命。
藤田认为朱家父子就是中国人所说的“汉奸”,借以此激化刘队长的情绪,而朱成壁眼看着刘队长冲了过来,情急之下对准他连开数枪。纵然朱成壁不想成为汉奸,可是对于死亡的恐惧,迫使他变成名副其实的汉奸。
等到张松龄醒来时,天已彻底变黑,而他从众多尸体找到气绝身亡的父母。几乎在一夜之间,黑石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也彻底落入日本人之手,彭学文他们尚且关押在大牢,而死里逃生的彭薇薇,失魂落魄地行走在黑夜,朱父因有藤田的扶持下,成功继任了新县长。
当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,张松龄仿佛变了个人,不像以往那般有着年轻人的明澈与幼稚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非常深邃的冰冷。他通过来福得知彭家兄妹坠崖,以及同学们身陷牢狱的事情,于是独自跑去质问朱父为何给日本人做事。
此时的朱父毫无良知,每日里饮酒作乐,可他又在张松龄面前佯装是受了日本人的胁迫,现如今刘队长和前任县长接连遇害,黑石寨群龙无首,他也是无计可施,只能答应接管眼下的烂摊子。
而在另一边,朱成壁将彭薇薇带回家,守在床边悉心照顾。由于外界都传张松龄的死讯,彭薇薇信以为真,整个人郁郁寡欢,同样也挂牵着家兄的安危,朱成壁安抚她的情绪,表示自己会想办法营救。
张松龄根本不相信朱父的谎话,认定他是故意向日本人通风报信,才会导致今时今日的局面。所以张松龄威胁朱父救出学生,否则会将此事公布于众,怎知朱父竟反手拔枪吓唬张松龄。
正是这个举动,让张松龄确定朱父出卖大家的事实,二话不说便上前夺枪,结果两人在拉扯的过程中,张松龄失手扣动扳机,朱父中弹身亡。朱成壁趁着牢房守卫替班之际,悄然潜入其中,成功将彭学文等人带走,并且让他们拿着钱逃出黑石寨。
待一切结束后,朱成壁突然收到父亲的死讯,为此无比震惊,且在悲痛之下,只能接受藤田的委任,继续为日本人做事。保安队不想对同胞下手,便故意放走了张龄松,事后编个谎话向日本人交差。
反观张松龄刚从一个死亡陷阱里逃出来,却在去往北平的路上,又遭到魏占魁的伏击。而魏占魁因张松龄手里有日本人的枪,怀疑他要么是日本探子,亦或是给日本人卖命的汉奸,吩咐手下将他绑了起来。
虽然眼下的地界号称为铁血抗日联庄会,可是满脸络腮胡的魏占魁属实像极了山大王,张松龄费尽口舌自证清白,奈何对方油盐不进,非要对他执行处决。眼看着小命就要不保,偏巧旁边一位沉默许久的驼背老者突然开口,建议魏占魁应当慎重。
只见老者过来打量他的两只手,格外留意到手指处的薄茧,张松龄如实道出自己从小学习打算盘。门外传来几声枪响,正好是肖国涛和杨大顺为寨子里的账目争吵,从而打乱了魏占魁的盘问。
由于寨子里没人会算账,所以这个重要的任务便落在张松龄头上,也正好趁机测探他的身份。果然张松龄在面对几大摞账本前,竟是游刃有余,尤其是他打算盘的手法,震惊了在场所有人。
一番细算之后,张松龄的确发现账目出现很大问题,可又不想多惹麻烦,索性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地略过,表示极有可能是账房笔误,从而缓解了肖国涛和杨大顺之间的矛盾。肖国涛对张松龄的话尚有怀疑,但是他又不懂得算账,暂且没有继续追究。
魏占魁对张松龄的怀疑消减了几分,允许他讲述自己的事情,最终也因这些事情而感动不已,专门筹备了好酒好菜用来款待。老者与魏占魁同姓,单名丁字,他是个善于用笔杆子的读书人,精通诗词歌赋,同样也洞悉人心世故。
其实方才张松龄在汇报账目时,魏丁已察觉到他在故意隐瞒,于是单独向他询问缘由。张松龄看出魏丁没有魏占魁好糊弄,承认隐瞒假账的主要原因,是不想惹是生非,毕竟以目前情况很难找到解决办法。魏丁感叹张松龄眼界不凡,以后必定前途不凡,格外又提醒他提防小人,以免恩将仇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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