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前,柳三娘住在袁嵋的园子里。因为貌美无双,舞艺绝伦,被众多男子垂涎,纷纷向袁嵋讨要。而袁嵋却觉得,自己府中的女子都不是物件,更没有出借一说。期间,几个人说到了烟雨绣楼,却没有留意到柳三娘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与不安。听闻友人的闺女要去烟雨绣楼学习,陈之远赶忙劝阻,将蔺如兰的事情说与他。
如兰找到丁茹家,直言自己相信丁母所言,丁茹是冤死的。可丁父却不愿再纠缠此事,更不愿意上堂作证。在他的认知里,一位女子若是在婚前失了清白,那便是要了她的命,更是要了整个家族女子的命。丁母心里不甘,也不忍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蒙冤而死,甚至死后还要背负污名。可她也没有办法,若上堂作证真的可以让恶人绳之以法,或许丁茹也不会选择自戕了。
柳三娘从陈之远那里得知了如兰状告吴廉一事,忙把如兰叫去。其实,柳三娘也曾在烟雨绣楼学习过刺绣,与大多数少女一样陷入了吴廉的甜言蜜语中。不过她比其他少女幸运的是,在吴廉对她行不轨的时候,她便知晓了吴廉的真面目。现在想来,柳三娘只觉得悔恨,当初就应该狠狠砸死吴廉。如此一来,如兰便有了人证,心中更加坚定,定要向吴廉讨要公道。
如兰守在府衙门前,见刘薪从里面出来,忙追上前去。她直言,自己虽未找到物证,但却有人证,希望衙门尽快受理自己的诉状。刘薪见如兰如此坚持,可又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便心生不忍,好意劝说她放弃。如兰却不肯放弃,决意要讨回公道。刘薪收起不忍之心,大声责骂如兰伤风败俗,不恪守妇道。听到这话,如兰顿时有些发懵。反应过来后,她不仅没有妥协,还越发坚定,甚至亲自敲响了府衙门前的鸣冤鼓。
事已至此,陈之远也不好再装作无事发生,只能请来如兰开堂审理。得知如兰要状告吴廉,底下的人顿时哗然,因为在他们眼里,吴廉乃是儒雅公子,岂会做出欺辱女子的事情。许久之后,吴廉姗姗来迟,依旧是那般从容不迫,让人感觉亲切无比又神秘莫测。
当着众人的面,吴廉承认与如兰的私情,不过,他却倒打一耙,称是如兰主动勾引。好事者纷纷站出来,指责如兰品行不端,不守妇道。吴廉佯装好心,称可以如了如了的愿,纳她为妾。如兰恼怒不已,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,一五一十地阐述了自己的诉状。柳三娘也及时出现,替如兰作证。可底下的人却反过来诬蔑柳三娘,借着她家妓的身份大做文章。眼看着事态愈演愈烈,如兰无奈,只能如实说出,烟雨绣楼的女子都被吴廉欺侮过。
案子虽没有着落,可此事却在整个淮州城里传得沸沸扬扬。刘薪恬不知耻,为了讨得宋初柳的欢心,竟谎称是自己鼓励如兰击鼓鸣冤,暗中相助。他的如意算盘是打响了,可也因此招来祸端。吴廉差人暗中诬陷,打断了刘薪的一条腿,再以贪污为名将其关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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