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华浅委屈又坚定的眼神,仲溪午后悔刚刚说出那番话,忙起身想要搀扶她。只是在他的手落下来的一刻,华浅已经撑着一旁的千芷站了起来。仲溪午眼里闪过一丝失落,手慌忙收回,可又顿在半空中。随后,牧遥赶来,称仲夜阑唤仲溪午到前厅一叙。
华浅不明白,为什么有些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博得他人的喜欢和信任,只是看了一眼,就能一见钟情;而有的人,费尽心思,得到的却是敌意和揣测,无论怎么努力,都无法令他人改观。她将手紧紧贴着自己受伤的心口处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那双纤细的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,才让人清楚,床榻上这位瘦弱的女子还是活生生的人。
院子里的人也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,得知仲夜阑和华浅不和,便挑撂子不干了。华浅望着狼藉的院子,只是轻轻倚靠在门边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不过,这些天里,华浅倒是收到了不少来自华深的珍爱——金银珠宝。只是她有些疑惑,为何哥哥整日送这些东西,却不见人影。直到女使告诉她,她才得知,原来自己在仲夜阑心中已经全然失了名字。
华深和华家夫人来过仲宅,可都被仲夜阑拦下,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,仲家母子两人就再也没敢再来。华浅心中恼怒,立刻起身去寻仲夜阑,可却被牧遥拦在门外。她缓缓走上前去,握着牧遥的手,直言自己不敢过去如何,可现在对她实在没有任何不轨之心。牧遥心中动摇,可里面却传来仲夜阑冷冷的谢客声。华浅轻抚自己的心口,随后十分郑重地对着里面的人宣告,要自请下堂。
回去的时候,华浅瞥见一个熟悉的面庞。仔细一看,发现竟是那日在祭祖大礼上救下自己的小伙子。这一次,她终于听清了对方的名字——华戎舟。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,华浅心中升起一股暖意。她轻轻拍打华戎舟的肩膀,鼓励他日后好好努力。华戎舟受宠若惊,一时间竟觉得天旋地转。
自从华浅提出和离之后,仲夜阑便坐立难安。他忽然看不清自己的内心,对华浅到底是何种感情。而华浅这边,正悠哉悠哉地泡澡、喝茶,好不惬意。她总是回想起华戎舟,思虑着他为何生得如此好看,还和自己同一个姓。见乳母进来,她便好奇地打探,自己父亲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。乳母吓得差点打翻了药汤,直言花都管一向正人君子。华浅觉得无趣,只好躺下歇息了。可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,她便起来收拾房中的首饰,打算明日拿去典当些钱钞存起来。正美滋滋地寻找着,不知仲夜阑何时走了进来。
仲夜阑询问华浅,那日在祭祖大礼上救下自己,难道就只是为了功过相抵,然后方便离开仲宅吗。华浅一时语塞,随后捂着胸口解释道,自己一片情深,只是现在知晓了过去的错误,所以及时改过。可不料仲夜阑却抓错了重点,称既然华浅如何情深,自己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便索性继续养着她这个闲人。没等华浅拒绝,仲夜阑便吹灭了烛灯,离开了房间。可这仲夜阑也着实小气得很,回去之后就以人手不够、节约开支为由,缩减了华浅院子里的人手、月银、物资。幸而,华浅还有一个疼爱她的、财力雄厚的娘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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